包裹奶糖的透明纸蚂蚁庄园,徐峥囧妈你觉得怎么样?
零点一开始我就通过西瓜视频免费观看了《囧妈》,首先我们要感谢字节跳动公司,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期,给了全国人民一次免费观看视觉盛宴的体验,全国人民抗击疫情的严峻时刻,这样的举动也让全国的影迷感受到了丝丝的温暖。当然我们也要感谢山争哥,感谢他在春节期间为大家提供了这样一部优秀的作品。
《囧妈》讲述了一对母子在一趟莫斯科之旅的过程中,从相互的不了解,到打开心扉,彼此深入的坦诚,经历了一系列事情之后,终于学会了相互包容和理解。这是一部搞笑又温情的电影。
我们首先来说一下搞笑这部分,囧妈延续了囧系列电影的风格,带有略微夸大,稍显紧张的感觉,特别是《囧妈》这部电影当中,开头徐伊万扒火车差一点碰到电线杆子上,着实让人紧张了一下。至少在这一部分,他的夸张手法对比其他囧系列电影,要更加夸张一些,当俆伊万的手下,从美国打国际长途到月台公用电话亭,我吃了一惊,同时我也笑了,因为我想到了《精英律师》里面罗槟的秘书丽娜,都有做特工的底子,(我也想招一聘一位这样的秘书,不知道,到哪里去找?),还有我们憨态可掬,又懂人心的贾冰客串的列车员,他总是恰到好处的说一些话,做一些事,点点笑料。俄罗斯大美女娜塔莎我们不得不提,他是一名学习古汉语的外国留学生,稍显偏差的成语应用,让影迷听了以后,冥想却也会不自觉的吐出“可”二字,再加上囧妈那一长串,不着46的唠叨,可谓是把成语的笑点发挥到了极致,这一段在剧中增分不少。母女俩被大熊攻击,后又被谢尔盖救下,这一段当中其实也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。在这里就不一一的去说明了,如果你还没有去看这部电影,这一段就算是我给大家的一个小小的期待吧。
那我们再来说说温情的那一部分吧,当囧妈与喝醉酒徐伊万吵架,徐伊万说了很多伤害的妈妈的话,囧妈在半途下车去了,徐伊万不得不整理好行李,追赶妈妈,这一幕着实让人温暖,.在大熊飞扑囧妈的一瞬间,徐伊万飞身过去欲要挡住大熊攻击,保护妈妈,这样的画面既温情又感动。最后,当妈妈站在舞台上表演的时候,徐伊万爬到高处手动把舞台幕布转起来,助力囧妈呈现了一场完美的表演。那拥抱的时刻,美丽也动人。当徐伊万打电话给他的妻子,以近乎骂人的聊天方式,向他多年的妻子表白的时候,那场面一度让人泪目,温情与感动呈现在大家的面前。
豆瓣评分6.5,总体上来说,对得起这个分数。虽然影片并没有太多的深度,但它以喜剧温情的电影表现手法,讲述了人世间普遍存在的母子情感,是那样有深度的爱。也描绘了人世间夫妻之间的爱情,是那样的浓烈与深沉.
大家能不能分享一下老一辈讲的故事?
我来讲讲我听过的故事,这个故事所留下的陶牌坊,上了国宝档案的。
1846年(道光二十六年)5月,正值壮年的河南周口防御正五品奉政大夫张九封,不幸身染重病。这位武举出身的老爷,尽管长得壮硕,但哪里经得住疾病的折磨,短短一个月,便形销骨立。其妻刘氏玉竹、妾姜氏惠茜找来周口名医,百般医治,病情依然不见好转,只可愁坏了两个少不更事的女人,她们只有一夜夜面对神龛,长跪不起,期盼上苍保佑。倒是张九封唯一的孩子——妾姜惠茜所生年仅4岁的儿子张锡笏,无忧无虑,成天在大院里舞弄着棍棒,和一班小孩打打杀杀。
妻妾们找遍了周口的名医,跪肿了双膝,也未能让丈夫的病情有丝毫好转。8月的一天,躺在病床上的张九封,一阵猛咳猛吐后,好不容易抬起身子,他无力地朝姜氏挥了挥手,姜氏转身出了房屋,牵着大汗淋漓的儿子张锡笏来到床边。“你们,你们……”张九封颤抖着右手指着儿子,话没说完,身子猛地向前一倾,一口鲜血吐出来,身子再也没回过去。张锡笏吓得哇的一声哭起来,他一把搂紧母亲的大腿。
母子三人护着张九封的灵柩,一路风餐露宿,一路伤心欲绝。她们回到张九封的老家——四川新宁县任市铺(今开江县任市镇)张家老屋(距今任市街道3里处),已是深秋时节。她们安葬完丈夫,便再也不出门,只裹一袭黑纱,躲在闺房里,静静地舔舐心灵的伤痛。
丈夫走了,家里的支柱倒了,这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?想起家里几千亩良田尚需要人管理,想起年迈的公婆离不了她们的照顾,想起4岁的张家独苗张锡笏年纪轻轻便失去了父爱,想起自己年轻的生命,将从此与孤灯相伴冷衾相拥,素以姐妹相称的刘玉竹、姜惠茜,禁不住抱头痛哭。
“惠茜,我们不能倒下!”猛然间,刘玉竹想起了丈夫那颤抖的手指,她抬起头拍着姜惠茜的肩膀。“对,我们不能倒下,玉竹姐,我们还有锡笏!” 姜惠茜抬起头,眼神坚毅地望着刘玉竹。两个女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。
那是刘玉竹、姜惠茜回任市的第一个春末,
张家两千亩田土,在她们精心打理下,已是生机盎然。那苍翠的已经挂荚的连片油菜,那绿油油已经抽穗的一坡坡小麦,连同田边地角那些挂角的胡豆、豌豆,都无不蓬蓬勃勃。一种丰收在望的喜悦,弥漫开来。
这天上午,姐妹二人听完管家对庄稼长势的汇报,刚走进堂屋坐下念佛。任市铺最富有的唐老爷,摇着蒲扇,带着管家,一步三摇地走来了。
唐老爷在任市铺,也算得上一个名角,他不但拥有数千亩田产,而且长得英俊潇洒,又极风流,光小妾就有七个。而今,他探得张九封去世,丢下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,不觉打起了小九九。
唐老爷踌躇满志地向张家管家说明来意,要他通报给女主人,管家一听,愣住了,他没想到唐老爷竟打起了女主人的主意。他迟疑着,犹豫着,多年的朝夕相处,让他明白,女主人绝非水性杨花之辈。然而,到底经不住唐老爷的软磨硬泡,他磨磨蹭蹭走进堂屋,支支吾吾地将唐老爷的来意告诉刘氏、姜氏。刘玉竹还没听完,脸色陡然一变,霍地站起身,她一爪撸下头上的玉簪,啪的一响摔在地上,玉簪立刻碎为几瓣。“还不快去送客!”姜惠茜一声怒吼。管家一个激灵,他惶恐着,拣了几块碎玉簪,一溜烟跑了出去。
唐老爷的狼狈,很快传遍任市铺,刘玉竹、姜惠茜矢志守节的名声,也很快传播开来,周围的乡绅啧啧称赞,一些轻薄之徒,哪里还敢有半点非分之想。
儿子英年早逝,白发人送黑发人,对张老夫人的打击实在太大。在哀哀饮泣中,本就体弱多病的身体,从此一蹶不振。到张九封辞世的第三年夏天,老夫人几近瘫痪。她躺在床上,有时连大小便也失禁。时值盛夏,尽管通窗亮格,老夫人的房屋依旧弥漫着一种恶臭。张家请来的女佣伺候了一段日子,借口家里有急事,便一去永不回。此后,又请了几个女佣,要么粗手笨脚,弄得老夫人不高兴;要么斯斯文文,工作敷衍塞责。
就在第五个女佣草率中将老夫人的脚烫伤后,刘玉竹终于怒不可遏。她大声斥骂完后,毅然辞退了女佣人,自己担当起服侍老夫人的重担。她每天给老夫人擦洗身子,将换下来的衣服,用开水蒸煮,然后将老夫人的房屋细细清扫,点上檀香。淡淡的香味散逸开来,老夫人便在这香味中,静静地望着坐在身边的刘玉竹,一脸安详。
姜惠茜见姐姐如此辛苦,哪里过意得去。她开始抢着为老夫人梳洗。往往刘玉竹还没进屋,她已经在老夫人的屋子里忙碌开来。刘玉竹一笑,也不劝阻,依然走进屋。她或者找来蒲扇,轻轻摇动,给老夫人驱除暑热;或者帮着妹妹,递递盆子,拧拧帕子。
两个儿媳的作为,自然让老夫人感动。许多时候,她一边揩拭着脸上的热汗,一边热泪长流。
刘氏、姜氏的行为,就像一面面镜子,印射在年幼的张锡笏心里。几岁的孩子,已开始懂得疼爱自己的母亲,关心自己的大妈,为她们端水递茶,给她们洗脚拿鞋。每每此时,两个女人既感动又心酸,她们亲昵地抚摸着孩子的脑袋,眼泪却悄然涌上眼眶。
刘玉竹、姜惠茜本就出身书香门第,知书识礼。她们明白,知识对孩子成长的重要,因而,念佛之余,她们开始潜心辅导孩子读《三字经》,读《千家诗》;背四书五经,背《古文观止》等。她们还请来懂医的乡村老郎中,习武的教练,教授张锡笏。
少时的张锡笏聪明又顽皮。一次,他背诵完老郎中规定的《千金方》上的内容,偷偷跑回家,刚到大门边,就见一个穿着破烂的叫花子,端着一个破碗,匍匐在门前。他看着叫花子的可怜模样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他慌里慌张跑进屋。
屋子里一片静寂。他蹑手蹑脚跑到堂屋门边往里一瞅,母亲和大妈正在专心致志地念佛,他摇了摇头,转身来到灶房。他四下里瞅着,屋子里却找不出可以打发的东西,猛然间,墙角的一堆南瓜,吸引住了他。他蹲下身子,挑了一个又大又圆的就往外搬。无奈南瓜太大,尽管他歪嘴咧牙,南瓜也只是晃几晃,情急之中,他弓着身子将南瓜竖起滚着走。南瓜哐里哐当往外滚,还没滚出门,刘玉竹、姜惠茜已念完佛出来了。她们一见锡笏那弯腰撅腚的狼狈样,哈哈大笑,以为他是闹着玩,及至见了门外的叫花子,她们的眼一下潮湿起来。她们急忙吩咐丫环把南瓜搬走,然后从屋里端出一升米,让锡笏亲自倒进叫花的口袋。
“妈妈,送南瓜不好吗?南瓜大呀!”好半天,锡笏望着叫花远去的背影,喃喃自语。“傻瓜,南瓜不方便呀!”妈妈揩着他身上的热汗,催促他去读书。
二
刘玉竹、姜惠茜的细心呵护,有如阳光雨露滋润着张锡笏;她们的乐善好施、尊老爱幼,无一不深深影响着张锡笏。同治六年(1867),25岁的张锡笏,正式接过了大妈、母亲身上的担子,当起了张家的主人。他心地善良、平易近人,经常深入田间地头,与长工一起锄草、耙地。
一天,他带着长工到任市场购买春耕农具,发现一些衣不蔽体的老人与孩子,瑟缩着身子,在春寒料峭的街头乞讨,一些人甚至因为冻馁,倒在街边的烂泥里,气息奄奄,他心里难受得就像塞了块石头。他吩咐管家,将身上所带的铜钱,一个不少地全给了那些流浪汉,农具没买便回了家。
几天后,他亲自到任市铺一些望族家,提议大家捐资修建“聚善堂”,以收养那些无依无靠的老人与弃儿。然而,响应者寥寥,一些人甚至在背后阴阳怪气地说他想收买民心。张锡笏尽管有些气愤却不气馁。他找到大妈、母亲商量,决定张家独自出资修建,大妈、母亲竟一致支持。于是,张锡笏变卖部分田产,召集工匠,亲自购买原材料,亲自监工。经过半年的努力,漂亮的“聚善堂”终于矗立在了任市场,数十名孤寡老人与弃儿得到了救助。那些不怀好意的望族们,再也不说三道四了。
张锡笏的义举,产生了广泛的影响,一些无依无靠者把张家当成了救星,他们甚至从几十里外的梁州(今梁平)一路问道而来。张锡笏从不让那些乞讨者失望,一升大米,一捧麻糖,一刀猪肉,就足以让那些绝望者看到希望,足以让一个濒临倒毙者重新站立。因为这,一到年关,张家门前便排起了长龙,蓬头垢面的老人,拖儿带崽的中年妇女,拄着竹棍的残疾孩子……他们卑谦地趷蹴在张家门前。三升米,两斤肉,间或一些麻糖,让一个又一个乞讨者,满心欢喜而去,也让张家乐善好施的美名四处传扬。
光绪初年(1875)春夏之交,川东一带温热、瘟疫流行,川、渝结合部的任市铺一带,由于地势偏僻,缺医少药,许多人得不到及时救治而死亡,一时间,任市铺一带,到处呈现出“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”的凄凉。从小习医的张锡笏明白,一场与恶魔较量的战斗,已经打响。这个勇敢的男人,面对死亡到来的威胁,没有丝毫犹豫与胆怯。一方面,他义无反顾地担负起呵护张家大大小小,让他们免受疫情侵袭的责任;另一方面,他大开屋门,用自己平时存储的药物,积极免费救治那些上门求医者。
那些日子,通往张家路上的病人,犹如蚂蚁牵着线线;那些日子,本来静寂的张家,就像一口煮沸的锅,病人们东倒西歪窝在屋子各个角落发出的哼哼哈哈,织成一曲嘈杂的歌;那些日子,直忙得张锡笏晕头转向,辨不清东西南北。然而,当他看到那一个个病人,在他精心治疗下,重又精神抖擞地走向远方,他又特别欣慰。
张锡笏清楚,要彻底击败瘟疫这个恶魔,远非个人能力所为。因而,治病之余,他抓紧一切时间,将清朝初年著名医学家陈修园的《医学三字经》 部分资料,尤其是关于瘟疫治疗的方法摘要,然后结合自己的医学实践,编成了新宁县第一本医书--《医学三字经摘要》。这部16开本,厚达132页,经张锡笏请专人精细书写、刻制,字迹工整的医书,无疑对当时抗击瘟疫具有指导作用。张锡笏又很快通过自家的刻板、宣纸、印墨,批量印刷,并亲自将医书免费送给那些从医者,鼓励他们与自己一道,共同对付这场灾难。
由于张锡笏及时施救,加上他积极动员社会各方面力量共同抗击瘟疫,有效地阻止了疫情的蔓延,最大限度地减少了人员的死亡,当地百姓直把他当成华佗再世。疫情过去,许多从死亡线上挣扎出来的人,纷纷来到张家,向他表示感谢。
瘟疫之后,张锡笏越发意识到强健体魄对生命的重要,因而越发注重锻炼。每天劳作之余,他总要挤出时间,钻进练功房,练拳脚,习轻功。
因为从小习武,又不断得到高人指点,加上坚持不懈,到壮年时,张锡笏的武功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。据传,他的轻功一旦发力,身轻如燕,奔跑起来犹如一阵风,即使在刚砌好的稀泥田埂上疾速行走,上面也不留一点痕迹;早上从任市出发,到几十公里外的绥定府(今达州市)购买东西,中午还可以回来喝人家的喜酒。其轻功之厉害,实在让人叹为观止。
他的长指甲更是赫赫有名,人称张指甲,其指甲长十余公分。平时,他将指甲修剪得规规矩矩,看不出丝毫神奇,而一旦遭遇强敌,张锡笏先是通过指力点穴,点穴不成,长长的指甲便成了一把长长的利剑,直刺对方的要害,挨着者非死即伤。
因为武功超群,张锡笏被当地士绅推举为任市团总,负责一方治安。那些年,任市附近的土匪、地痞,只要提及张锡笏的名字,便心惊胆寒。即使是那些盘踞在刀锋山自诩功夫超群的土匪头目,也因忌惮张锡笏的轻功与长指甲,只能把贪婪的目光,投向更遥远的梁州城。因为这,历来匪患严重的任市铺,在张锡笏任团总的十多年,竟安然无事。
文革中,破四旧的造反派,打听到了张锡笏的墓地,他们带着铁锤、锄头、钢钎,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今任市中山坪村小附近的张锡笏墓地。他们挥锤砸烂墓碑,还不解气,又掀土刨泥,挖出了几近腐烂的棺材。棺材打开,张锡笏的身体竟完好无损,其长指甲上套上的锥形铜套,在艳阳下,闪着冷森森的寒光。这些所谓的革命者,将张锡笏抛尸荒野后,竟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下了他指甲上的铜套,而见光的尸体很快风化。
张锡笏的所作所为,自然深受当地百姓欢迎,他们竞相传播他的美德,地方官吏也开始关注他。他们没想到,一个小小的乡绅,竟然为百姓做了如此众多的好事,他们开始派人查访。查访的结果,让他们吃惊,张锡笏的作为,全因两个女人的悉心指导。他们感动于刘玉竹、姜惠茜母爱的伟大,更感动于她们矢志不渝的守节尽孝,遂将母子三人的事迹上报新宁县。
光绪六年 (1880)春末的一个上午,一乘官轿停在了张家门前,新宁知县何霭然来到了张锡笏家。这个幼年丧父,与张锡笏有着相同经历的男人,一把握紧张锡笏的手,连连称赞张锡笏造福桑梓的举动,为当地富绅带了个好头。随后他又拜访了年迈的刘玉竹、姜惠茜,夸赞她们守节尽孝的美德。何霭然回到县衙门后,即刻将张锡笏连同刘玉竹、姜惠茜的事迹上报绥定府,以后官府又层层上报,直至紫禁城。
光绪皇帝感动于张锡笏为民办事,为朝廷分忧的善举,更感动于刘玉竹、姜惠茜甘于寂寞,矢志守节,潜心将孩子培养成人的美德,遂亲自下诏,诰授张锡笏为奉政大夫四品御赏戴花翎候选清军府,并加封为中宪大夫(享受朝廷俸禄,但不到朝廷任职的四品名誉官员),赏节孝坊一座。
三
圣旨一路快马加鞭传到任市,张锡笏正在田间组织长工播种。想起母亲与大妈年纪轻轻守寡,终身不嫁,含辛茹苦抚养自己,而今垂暮之年,居然受到如此隆重的赏赐,他一时百感交集,当即匆匆赶回家接旨。
那些长工,那些曾经得到他救助的四乡八邻,甚至那些曾经与他有过节的乡绅,得知修建节孝坊的消息,都纷纷赶来祝贺。特别是从那场瘟疫中挺过来的乡民,围着张锡笏,一个劲地嚷着,哪怕丢下田间地头的庄稼,也要帮张老爷建好节孝坊。张锡笏打量着这些纯朴的乡民,一时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,他点着头又摇着头,然后拱手将他们送出门。
张锡笏是在收割完小春,播种好大春后,准备动工的。
想起大妈与母亲几十年来与孤灯相伴,克勤克俭,张锡笏决心建造一座能足以彰显她们优良品德,传之后世的牌坊。
其实,明清两朝为了褒扬妇女守节,鼓励地方乡绅修建牌坊,各种牌坊应运而生。中国有名的石牌坊之乡——四川隆昌,保存完好规格较大的石牌坊,至今还有70余座,福建漳浦的石牌坊,保存完好的目前也不少于60座,至于零星的,更是不计其数,然而它们全都是石牌坊。
为此,张锡笏特意抽了个时间赶到荣昌。他打量着那一座座规模宏大雕刻精细的石牌坊,打量着那些已经有些风化的图案与文字,想起大妈与母亲,不觉百感交集、泪水潸然。然而,那千人一面、千篇一律的石牌坊,总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他摇摇头,失望地回到了老家。
张锡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、夜不能寐。忽然间,脑海里灵光一闪,他想起了大妈与母亲经常去烧香拜佛的江西寺,想起了那些江西老表,想起了江西景德镇的陶瓷。第二天一晨早,他匆忙赶到江西寺。
江西寺的住持早就听说了张锡笏的大名,而今见了本人,立刻热情地将他迎进禅房。两个人寒暄了一阵子,张锡笏开始打探早年间从江西景德镇移民到江西寺的江西人下落。主持掰着指头,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最先来江西寺的乜、过、熊、岳、陈五大姓氏的下落,张锡笏听了,心里一喜。
原来,嘉庆年间,江西景德镇的五姓人氏,因做瓷器生意结伴而行,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任市铺。为联络感情,他们在任市铺建立了会馆,后来,几经演变,会馆变成了遥祭祖先的寺庙,即后来的江西寺。天长地久,这五姓人氏的后裔,早已带着他们的祖传手艺,散布到任市铺的各个地方。
从江西寺回来,按照住持的指点,张锡笏又悄然到任市铺各地走了一圈,还真找到了许多江西人的后裔,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。他当即决定,要建造一座与众不同的牌坊——陶牌坊。他坚信,有江西陶瓷人做后盾,他的陶牌坊一定能建得美轮美奂,他的牌坊一定能建成牌坊一绝。当然,也许造价更高,花费更大,然而,与大妈、母亲一生的付出相比,他的付出,又算得了什么?主意既定,他立刻赶到河南周口父亲生前工作的地方,找专人设计牌坊图纸。
听说张锡笏要在任市场街口建造陶牌妨,任市周围的能工巧匠,纷纷前来献计献策。那些散落于任市铺各地的江西人后裔,更是不请自到,他们拍着胸膛,向张锡笏信誓旦旦地担保,制陶工艺上的事,包在他们身上。望着这些自告奋勇、饱经风霜的工匠,一股暖流涌进胸膛,他即刻挑选两名江西人后裔,负责制陶监工。
于是,一场准备充分、声势浩大的牌坊建造工程,拉开了帷幕。
到底不比石牌坊,随便扒拉下数块青石,横砍竖切,或雕或凿,垒砌便成。陶牌坊的建造,要复杂得多,光是烧制陶坯,就得经过纷繁的程序。
工匠们先要四处勘察,选择上等的黄泥,将它们从深埋的地下取出,拉回家晒干,然后用铁锹、锄头,将黄泥细细捣碎,再用细筛筛选,以清除泥土里的碎石与残渣。筛选出来的细粘土,还不能烧制陶坯,必须按比例在里面掺和上棉花、食盐、糯米浆,将它们用水均匀搅拌后,才可以将掺和好的粘土,制成先前设计好的陶坯,再在上面刷上一层陶衣。
每每看到工匠们在炎炎烈日下,挥汗如雨地敲打着一坨坨黄泥;看到工匠们蹲着身子,蓬头垢面地晃动着箩筛;看到工匠们马不停蹄地搅动着粘土,浇铸着陶坯……张锡笏便不由得感慨万千,多好的工匠啊!
为了做到万无一失,细心的工匠们,竟先后准备了九个陶坯。这些陶坯,在煅烧中再现着江西人制陶技艺的精湛;这些陶坯,在煅烧中成就着张锡笏的梦想。
1882年(光绪八年)孟秋月(农历七月)26日,在众多能工巧匠含辛茹苦的努力下,一座高12.6米,宽11.3米,外观雄伟壮丽的陶牌坊,终于傲然矗立在任市场。
这个砌有四柱三拱凯旋门,两边有抱鼓拂手,下部有雷纹、花草浮雕,中龛上有“双凤朝阳”、“二龙戏珠”、“二十四孝”浮雕图案的别样牌坊;这个中上方题有“圣旨”匾额,正中央刻有“德固坤维”四个楷体大字,下牌楼刻有“诰授奉政大夫张九封之妻刘氏、妾姜氏节孝坊”的不朽建筑,其制陶工艺之精美,绘画水平之高超,雕刻技艺之精湛,让人们足以感受到,一百多年前,大巴山区陶器制作技术与雕绘建筑水平是何等非凡;让人们足以体会到,张锡笏那颗拳拳的孝顺之心。更让人叫绝的是与那些图案装饰相映衬的题刻楹联:
烈妇难,节妇尤难,念鹄谆教诲,历三十四年,来养洁兰口,心盟井水。
慈母易,贤母不易,羡鸾章宠贲,从五千余里外,辉流邑乘,庆衍门闾。
这楹联,是一幅画,无声地描绘着刘氏、姜氏苦难的一生;这楹联,是一首诗,无声地吟咏着刘氏、姜氏的美德。
不难想象,牌坊建好之日,张锡笏手抚牌坊,是怎样的激动,又是怎样的心酸。大妈、母亲,几十年的付出,几十年的煎熬,几十年的教诲,而今他终于找到了最好的回报方式。那一块块陶坯,那一幅幅雕塑,那一款款楹联,寄托着他怎样的敬意与感激;寄托着他怎样的祝愿与哀伤;寄托着他怎样的期盼与梦想。
张锡笏是伟大的,是他指导建造了华夏大地乃至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陶牌坊,是他立起了一座孝顺的别样的丰碑。
岁月悠悠,刘玉竹、姜惠茜先后去世,张锡笏也在古稀之年离开人世。陶牌坊先是由张家人管理维护,后来,张家人分散到全国各地,周围的百姓便义无反顾地担当起了看护的责任。一周姓人家和谭姓人家,为了保护陶牌坊,甚至将房屋建在了它周围。
陶牌坊就那么静静地矗立在那里,向一代又一代人诉说着那凄婉而感人的故事,无言地传播着刘氏、姜氏的美名。它站成了一座丰碑,站成了一种圣洁,站成了一种不朽。
可以写一段关于小时候的短文吗?
小时候,没有什么零花钱,也没有什么玩具,日子简单淳朴,却拥有最纯粹的快乐。在学校,最开心的是下课时间,短短的十分钟,小伙伴们丢沙包、踢毽子、跳皮筋……玩多少次都不会觉得乏味,“二八二五六,二八二五七,二八二九三十一……”的旋律挥之不去。每天和同桌打打闹闹,相互嫌弃,受到委屈的时候却第一时间向她倾诉。上学、放学都要结伴而行,一路上说说笑笑,不会觉得生活无聊。回到家中,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视,准时守着最爱的动画片。黑白的画面,看得津津有味。电视信号不好,不厌其烦地调动天线,唯恐错过精彩剧情。《哪吒传奇》、《三毛流浪记》看了不止一遍,却也不会厌。喜欢和小伙伴们捉迷藏,把自己塞进柜子里或者藏在纸箱里,可以呆在一个地方很久很久,在被发现之前,死活不出来,还暗暗观察,以防被别人发现。被找到,反而大笑一声,又开始新一轮的寻找。一个简单的游戏,我们玩得乐此不疲。小时候的时间过得很慢,一天可以切成很多块,可以做很多事情。夏天的晚上,都出来乘凉。大人聚在一起唠嗑,我们一起捉知了,从村的一头跑到另一头。玩累了,就躺在吊床上,数星星,找北斗七星、找属于自己的那颗。很怀念小时候吃零食的满足感。一根辣条、一包冰袋、一个泡泡糖、一包“唐僧肉”、一袋方便面……都能吃上半天,感觉幸福极了。每个时期的光阴都是生命的馈赠,小时候的故事简单纯净,却也怎么也说不完。
白砂糖的袋子里进了蚂蚁怎么办?
用糖或甜食引走就行。或者消灭它们。实战经验!
投其所好!---找点炼乳或化了的奶糖——放一个盘子里——他们都来吃——因为搬不回家——所以就一直在这吃——源源不断的来——你每次回家就拿起盘子————它们落荒而逃——你赶快用脚踩死他们(有点麻酥酥的感觉)——如此这般——你家的蚂蚁就断根了——蚁后被饿死了!
说出最让你幸福的故事?
我和父亲的故事
时间过得真快!转瞬之间就到了临近退休的年纪了。四年前,按照单位一刀切的规定,我退居二线了,所以有闲暇去小时候生活的地方去看看。可能人到了一定的年龄,都有点儿怀旧吧!我这次去的地方是辽宁省本溪市南芬区下马塘镇。
大约是1964年初吧,因为国防641兵工厂施工建设,我和妹妹随父母到了这里,住在一位姓单的老乡家里。这家老乡非常善良,我们相处得很好。我那时还很小,常常去四周布满铁丝网,还有岗哨的山里工地去看父母。周末的时候,还和小伙伴们跟着大人去本溪水洞游玩儿。当然,那个时候洞里还是原生态的。大概是夏天吧,南天门一带突然热闹起来,连续好几天,路上人声鼎沸,汽车来来往往,说是拍电影,我和邻居们都去看热闹,后来听说有的还当了群众演员。两年后,施工结束,我们全家又随建工部六局去大庆参加炼油厂建设。过了很多年,我渐渐地就把小时候的这段经历淡忘了。八十年代中期,才五十多岁的父亲因病去世。在弥留时,突然让我去单位办公室取《参考消息》,读给他听,读的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了。给他读了几段后,他突然说:我一直想回下马塘看看你单大伯他们。唉!这辈子是去不上了!你以后有机会去看看吧!父亲的话一下子就把我拉到了小时候。其实,父亲这些年经常叨咕这件事,但那时候交通和通讯实在太落后了,早就断了联系,至于见面就更成为奢望。我突然想起了什么,便问道:我小的时候,下马塘拍的什么电影啊?父亲告诉我后,我才恍然大悟。这部电影,我到现在看了不止几十遍,这就是影响和感动我们几代人的经典影片《英雄儿女》。我知道,对于曾参加抗美援朝作战的父亲而言,他对这部影片有着很深的情节。几天后,我们送走了父亲。很长时间,父亲嘱托的事,因为工作忙,始终没有成行。现在好了,终于可以完成父亲的夙愿了!在母亲反复的叮嘱下,我终于出发了!
我从沈阳转车去本溪方向时,大约是冷线的缘故吧!一节车厢里没有几个人。因为寂寞,我和一位带孩子的中年妇女相互攀谈起来,随即就打听起单家老乡。要知道,我没有任何单家人的信息和联系方式,好在这里地方不大,我已经做好了挨家挨户打听的准备了。世上有如此巧合的事吗?还是这个地方太小了?这位妇女竟然是单家的亲戚!一切都是那么顺利。这位妇女立即给单家大女儿打电话。当我们站在不大的候车室内时,她的目光是警惕和狐疑的。在她看来,这太不可思议了!当我把她和她几个哥哥的名字,家中院子和屋子里陈设脱口而出时,她几乎震惊地说不出话!我在这里待了两天,在几位几乎没什么印象的小伙伴儿的陪同下,欣喜地涉足在我记忆中的地方——可惜的是,虽然有山地参照物,但原来单位的一些房屋等都没有了,只有青草在风中摇曳。屋后小桥下的河仍在不知疲倦地奔流着。由于单家几位哥哥都在外地生活,这次没能见面,挺遗憾的。令人悲伤的是,在我们家离开这里几年后,单大伯就去世了。单家大姐在二十多年前家中也发生了重大变故。她在我们面前是那样的坚强,我不敢想象,她是怎么挺过来的!真是愧煞须眉!我还知道了641兵工厂七十年代初就迁往锦州,并已经改制为民用生产企业了。
我们这代人生活在国家的特殊时期,生活给予我们的感受是深刻而酸楚的,但我们从没有沉沦和忧伤。我们是挺起共和国脊梁的一代人,无论是雄浑倜傥的历史风云,还是如泣如诉的个人境遇,都不曾使我们迷失。
离开他们前,我们一起照了相,作为永久的纪念。为了我们的父辈,为了我们的孩子。
在清明节去墓地为父亲扫墓时,我得意地为父亲讲述了这趟不寻常的寻亲之旅。一边擦试墓碑,一边为他点烟。因为担心父亲听不明白,所以我讲得很详细,尽量不漏掉一个细节,讲单家的情况和变故,讲兵工厂的搬迁,讲本溪水洞的奇幻色彩,讲下马塘依旧的风光,讲《英雄儿女》拍摄地南天门的现状...... 这个叙述过程很奇妙,如同这次奇妙的旅途一样,因为我感到父亲一定在耐心地听我述说,否则依我一贯的性格,我不可能在我双眼噙满泪水的同时,还能述说我的故事。